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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人物·42期 | 魏君: 创业就是解决掉难(nán)与难(nàn)的高峰体验

今日人物·42期 | 魏君: 创业就是解决掉难(nán)与难(nàn)的高峰体验


No.1

个人简介:

魏君博士分别受美国洛克菲勒基金和英国ORS资助,依次在中美英三地接受分子生物学硕士及再生医学博士教育;历任华中科技大学附属协和医院干细胞中心住院医师,英国罗斯林研究所胚胎干细胞高级研究员,英国Axol Bioscience专家级研发负责人,英国剑桥大学Clinical Neuroscience 客座研究员等职位。


No.2

公司简介:

 新药研发 | 中枢神经再生体系 


武汉睿健医药科技有限公司(睿健医学)成立于2017年8月,位于武汉东湖高新区光谷生物城留学生创业园内。其核心科学团队来自于英国剑桥大学和爱丁堡大学。公司旨在为中枢神经损伤类疾病,特别是以帕金森为代表的神经退行性疾病的再生医学做出贡献。公司聚焦于中枢神经系统体外再生体系,以及使用该体系进行疾病治疗的临床新方案。创始至今,公司陆续获得2018年度国家人社部“留学回国人员创业启动支持计划”重点项目支持,英国研究委员会(British Research Council)2019 EPSRC产业战略创新(EPSRC Industrial Strategy Innovation )计划支持。

No.3
温度问答:
Q1:您是何时萌发创业的念头?

创业的准备有很久,但是形成一个完整明确的商业计划是在2016年底的时候,那时正在参与Horizon2020欧盟再生医学的一个项目,在这个过程中越来越清晰的意识到,细胞治疗产业化领域的发展需要三种人才,一是熟悉行业发展和动向;二是熟悉基础科学的转化应用,三是熟悉这一领域的科技项目管理人才。我个人在早期胚胎发育尤其是神经发育的分子生物学和细胞生物学领域具有十多年的积累,这其中包括在一家创业公司担任技术高管的经历;而且也拿到加州大学尔湾分校和沃顿商学院颁发的科技项目管理证书。我自己的经历恰好同时满足这三点。那个时候正好有一些国内投资人找到我想做一些项目,考察了一圈我觉得都不太合适我自己的理想。于是在2017年注册了武汉睿健,用自己的积蓄先把事情做了起来。大家都认为神经退行性疾病领域的细胞类药物的开发有难度,有挑战,但是对我和团队来说也非常有成就感。如果一个困局由来已久,解决问题的新方法首先来自跳出窠臼看问题,换一个角度来看或许有不同的收获;任何一个新领域都是需要去开拓的,我愿意做这个领域的开拓者。在睿健发展过程中也得到了投资机构的大力支持,这里一并表示感谢。

Q2:有什么事情是您一直坚持做的,并因此受益?

摄影是我一直坚持的一个习惯,我也是英国皇家摄影协会的会员我觉得摄影和做项目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通过一个浓缩的点来展示一件事情的重要或者美好。一张好的摄影作品其实展示的是按下快门的决策瞬间,但是这个瞬间的决定经历了一个复杂的过程,以风景照为例,拍照之前发现自然界的亮点,思考和设计构图,挑选最佳的光线和角度,相机硬件条件的调试(光圈,ISO, 快门等等),最后展示的成片其实是the best timing。

做医药项目更是如此,一个药从立项到上市,上市的高光后面,其实是长年艰苦卓绝的努力。同时,摄影对我来说也是很好的放松。创业的时间,整个人的节奏是很快的,但是我个人认为一直快下去而没有时间来复盘是很危险的一种状态。所以我会强迫自己停下来,然后回想一下自己在这段时间里有没有做的不够好,或者犯错的地方,而摄影对我来说就是让我慢下来的一个载体,拍摄的过程又是一轮复盘,这对我来说是很有效的一种方法。创业的过程总会各种不顺利的时候,回国之后拍花花草草比较多,摄影过程中发现很多“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例子,这些发现也给了我自己很大的鼓舞:不断发现困难,然后解决困难,这就是我们创业的过程呀。创业之难(nán)不在于困难本身,“难”(nàn)在自我放弃,放弃也是最容易做到的事情。

Q3:最近在思考什么问题?

团队里最年轻的小朋友是我上大学那一年才出生的,怎么凝聚90后员工的力量?我认为对90后的培养,作为管理者需要有这样一个觉悟:把我最擅长的事情交给90后员工,看着他们把事情搞砸,然后让他们在试错中成长,并让他们从中体会到把事情做正确的乐趣。90后是一个有激情的群体,一定要给他们机会,让他们尝试,管理者要善于观察和倾听他们的声音和梦想,这样才能激发一个年轻的企业不断完善有活力的管理体系。

Q4:

20岁、30岁、40岁的自己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1996年,世界上第一只体细胞克隆羊多利诞生,这件事也激励我选择了生物学作为我的专业。但是多利羊让我激动归激动,具体能做什么,我在20岁左右还是很迷茫的,只有个朦胧的想法:我做的工作能被广泛的应用到实际领域。2002年,我受洛克菲勒基金资助,公派到耶鲁大学学习,那个时候我已经开始直博了,做的课题是非常好的功能基因组,而且后面的人生路线似乎已经肉眼可见的确定了,但是总觉得离当时自己受多利羊鼓舞的初心有了偏差。在耶鲁的时间里我非常幸运的遇到了动物转基因领域的开创者Prof.Frank Ruddle,一次偶然的机会和他有了比较深入的交流,老先生鼓励我做自己真正感兴趣的课题。非常感谢老先生在02年夏天花时间提点我,非常幸运他出现在我人生道路的转折点上。之后我很快完成了耶鲁的项目回国quit了直博,重新申请海外的博士课程,正式的系统性学习干细胞生物学,特别是早期发育的分子机理。

30多岁的代表事件就是我圆梦了,在多利羊的诞生地,苏格兰的Roslin研究所拿到了高级科学家的职位,从事多能干细胞的定向分化的工作,这部分的工作也最终成功转化。30多岁,和20岁相比,一个重要的变化是清楚了什么是自己真正想做的,对未来有了非常明确的规划;此外有了项目管理和统筹的成功经验;有了领域里人脉的积累;也从这个时期开始有意识的寻找再生医学领域里面产业化切入点。

40岁,已经开始创业了,感觉在某些方面又回到了20岁,比如又有了“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而且相比20岁和30岁时,反而有了更大的主动学习的动力。创业是一个构建四维小世界的过程,不仅仅是一段时间里需要组织完成多维度的事情,而且还要为更远的将来作准备。所以感觉知识储备不够用,还要不断的加油!常常和团队开玩笑,我们做的是治疗神经退行性疾病的药物,但是多动脑说不定就是最好的治疗方式,要想治好帕金森,先来创业公司做几年。

Q5:最近有读到哪本书给您带来了新的思考?

马伯庸的“长安十二时辰”,看这本书的初衷是为了跟员工们有更多的共同话题。书本身还是非常“燃”的,里面的大反派给我的触动最大:虽是蝼蚁样的小人物,也是有力量撼动一个帝国的。逐个击破不同的疾病类型,这是我们大家的信仰,创业者虽然是独立的个体,但是通过团队的力量,以及合作的力量,很多事情终归是会一点一点解决的,因此要相信自己,和大家共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