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创业始于2001年初。尽管刚经历第一次初创失利的折腾,但还是激动于在初创biotech公司环境里与一群以挑战未知为乐的公司创始者为伍的创业机会。这时恰逢SKCC的主席 Paul Mars医生和哥大的Breslow 教授课题组合作筛选出包括SAHA在内的几个HDAC抑制小分子先导化合物,在纽约VC的支持下,成立Aton Pharma,以推动SAHA作为抗癌药的研发。我很高兴以化学总监的角色加入到以几位博士后为主要执行官的Aton Pharma初创团队,负责把这些先导化合物变成药。不过,我很快意识到又掉进一个可能爬不出来的创业坑:其一,SAHA分子设计偏离主流认可的模式(rule-of-5);其二,SAHA不是文献宣称的HDAC1选择,而是个pan-HDAC抑制剂;还有,我好不容易优化筛出的一个HDAC1选择抑制剂其动物毒性非常大。非常幸运的是,我们开发出口服剂型并选择为SAHA的临床申报和研发方向,成为2004年吸引默沙东5亿美元的并购交易一个重要卖点。经过默沙东经验丰富的regulatory申报团队的一番神操作,于2006年临床二期后获批上市,成为世界上第一款基于HDAC抑制剂的抗癌小分子创新药Vorinostat。这段经历,让我深深体会到合作共赢的理念对创新药事业非常重要。而且默沙东敢于在质疑声中以5亿美元为代价购买Phase Ib 阶段的SAHA,并获得合理回报,也正印证了生意场上的一句古老谚语:“One man's trash is other man's treasure.”
第三次创业,是2009年底回中国的第一次创业。当时我已经是40+,可谓年富力强。在一位湖南籍40岁不到的雄心勃勃的药品销售精英出身的(形容词有点多)药企企业家的游说下,双方决定优势互补,一起在湖南打造一个上市药企。过程还算顺利,公司于2015年在上海交易所主板上市。略有遗憾的是,上市成功后,公司的实控人选择延续他熟悉的传统本土药企的经营策略,不准备在他不熟悉的创新药的路上走得更远。意识到这点,我决定在50岁的黄金时段,重新创业,决意做一个立足中国面向国际市场的创新药研发药企。
这次创业,是在以下几点做了更充分的准备后实施的:
1.创业定位清晰,坚定走全球新抗癌小分子创新药的研发路径,并为此做了较充分的项目立项和预研工作;
2. 更熟悉资本伙伴的评估系统和投资理念,更有信心把握资本参与节奏;
3. 有更多的可选资源构建合适的创业团队;
4. 作为公司的领军人,对公司的战略决策有更大的影响力。
泽达医药将是我未来十年的奋斗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