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业对我来说:就像是自我完善,同时也是改变世界的机会,为拯救那些因无药可用而绝望的遗传病家庭和孩子。
兴趣爱好: 运动,郊游,读书,音乐。
最钦佩的人:屠呦呦,第一位获诺贝尔科学奖项的中国本土科学家,诺贝尔科学奖项是中国医学界迄今为止获得的最高奖项,也是中医药成果获得的最高奖项,她耐得住寂寞,持之以恒为科研付出。
2021年的您和去年的自己比起来最大的变化是什么:更忙碌了,距离目标更近了,肩上的担子也更重了。
您最近在思考什么: 怎样打通基因治疗药物和罕见病儿童快速治疗的通道。
我本身是学医的,上世纪80年代在国内完成五年的医师培训,但国内缺医少药是我一直看到的现象。那么多的疾病折磨着患者,作为医生却无能为力,是我最心痛的事情。所以我励志要拯救更多的病人,让人更健康的活着!带着这样的渴望,我走上了科学研究和药物研发之路。我今年56岁,在海外各种跨国药企工作将近30年,积累了大量的经验,是时候回国创业了,为中国的药物研发做出自己的贡献,完成自己年轻时的梦想。
您从学术界转型为工业界,
认为二者区别是什么?
我本人最近二十多年基本在工业界时间更多一些,中间穿插着在学术界也停留过一段时间(大概3-5年),现在这两者的界限也越来越模糊了。我当年在耶鲁大学医学院眼科中心工作时,克隆CNGA1基因,然后研究它的特性和各种cGMP类似物对它的影响。没有想太多是否这些研究能否日后治病救人,而是希望搞清楚它的一些基本生理特性;转入工业界后,每天考虑的是怎么研发新药或医疗器械帮到病人,公司怎样盈利。在学术界,我的心态上就是怎么做出和别人不一样的新发现、新机制,然后发表好的文章;而在工业界就变成我们这个药比竞争对手好在哪里,进入临床还需要什么,已经没有心思和时间考虑发文章和研究详细的机制等自己感兴趣的问题,而是抢时间,进临床。但不论是学术界,还是工业界,本质都是一样的,就是为医学的发展和拯救病患做出自己最大的贡献。
公司的产品管线是如何布局的?
苏州惟佑基因的基因治疗管线一定是先做容易的,可以走绿色通道的AAV基因治疗项目,同时也是未满足的临床需要。我们从眼科视网膜罕见病入手,详细分析了国人和西方人种的差异,选择一两个东亚代表性的单基因遗传病,然后再逐渐推广到慢病和大病的人群,比如糖尿病视网膜病变等等。
在创业过程中是否有遇到一些困难,
哪个坑爬的最辛苦?
创业就像走进一片未开发的深山老林,每天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问题和困难,但如果人生不是在这未知的世界里探索,那还有什么意思呢?我每天都是痛并快乐着。我坚信只要自己做的事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我感觉老天也会帮我的。每每感到山穷水尽了,过几天就又柳暗花明了。这个时代很浮躁,但要做时间的朋友!所以我笃定地去做正确的事,其他的交给时间去评判。这也就是我喜欢屠呦呦的原因。如果让大多数投资人看,大家会觉得:疟疾在国内有什么市场?为什么要投入研究青蒿素?所以,不是所有的有意义的事业,都会被人理解。1995年我博士毕业离开上海,2015年第一次回国跟大家讲基因治疗,没有多少反应,无人理解。这是我们这些创业者遇到的最大困难,很孤独!从2015年到2021年,基因治疗的同行者越来越多,呼声越来越高,我终于得到了大家的认可,这一路的孤独和艰辛,是我爬的最辛苦的坑。
请推荐一本书。
我最推荐书是格拉德维尔的《一万个小时定律》,如果你去年问我,我可能推荐《黑洞》,这也是去年开学时我给我的学生们推荐的书,没想到一个月后得了诺贝尔奖。所以,我今年推荐第一本书,激发年轻人成功的信心。我本人也是这样做的,基本这一生就干了一件事,做眼科药物研发,无论在学术界还是在工业界,基本每天想的和做的,就是这件事。只有笃定和专一,才能做出东西!
我(人类)从哪里来?我(人类)到哪里去?真的有造物主吗?宇宙是什么?
其实这些问题没有确切的答案,但能让我活得更有意义。无论是科学的发展,还是历史的发展,总是在一批批卓越者的引领下前进,是在不甘现实者的自我实现中前进,在善者心怀大爱的责任中前进。一生虽短,但我不甘现实,耗此一生,也想在人类发展史上留下点什么,就像牛顿,爱因斯坦,达尔文…...即使飞蛾扑火,就算蜡炬成灰,终不负此生,无愧于众。